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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和日本人的国际婚姻数,自1996年以来一直处于日本国际婚姻的第一位。 日本厚生劳动省的统计数据显示,中日跨国婚姻数量在2000年首次突破万人大关,几乎占日本全国国际婚姻总数的三分之一。 1993年,取得“日本人配偶永久居住”绿卡签证的中国人(多为女性)还不到3万人,到2008年已大幅度突破10万人大关。
根据中国黑龙江省方正县外事办公室提供的数据,每年有200多名该县女性嫁到日本,超过方正县每年登记结婚的新人总数的十分之一。 据统计,方正县每年以这种方式获得的海外汇款收入达到8000万日元。 多亏了嫁到日本的方正姑娘们送来的大笔日元,当地的亲戚迅速摆脱了贫困获得了财富。
这些中国新娘在日本没有感到明显的政治压力,但中日之间的特殊历史问题和与之交织的民族感情,就像会合一样的伤口,随着阴天晴朗的天气变化,依然隐隐作痛。
【跨国婚姻的危险】
十多年来,中日是跨国的
结婚离婚率达到了40%
“15年前我一时冲动,赌上了自己的人生。 》方正新娘李爱萍回顾15年的婚姻生活说:“幸运赢了赌注。”
1999年,24岁的李爱萍和前男友分手,心灰意冷。 男朋友是日本战后遗孤的后代,当时打算移居日本,但男性母亲认为李爱萍家贫,兄弟姐妹多,没有日语基础,结婚会给儿子的一生增加负担。 对于失恋的打击,李爱萍全心全意地说:“既然日本这么好,我也要去日本。”
于是,李爱萍找到了国际婚介的朋友,支付了4万元的中介费。 然后,从一些日本男性的照片和简历中选出了现在的日本丈夫。 现在李爱萍已经可以让父母在方正县买房,让父母冬天去海南三亚过冬。
日本朋友告诉过李爱萍。 通常日本男性和中国女性结婚,结婚不太稳定,三对夫妇中有一对离婚。 据日本厚生劳动省统计,自2003年以来,中日跨国婚姻的离婚率达到了40%。
李爱萍很高兴自己属于剩下的两组之一,她现在已经是有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结婚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李爱萍曾经多次“离家出走”寄居在东京,她的阿姨在20世纪90年代初作为战后的遗孤回到日本生活。
李爱萍刚来日本怀了第一个孩子,做了七年全职主妇,孩子上小学后重新找了工作。 当时她32岁了,开始在电子工厂的流水线上做简单的工作。 李爱萍来日本后开始学习日语,请了台湾人做家庭教师,但至今为止还没有融入日本社会,只是接受了在日本的生活习惯。
随着日本城市化的迅速发展和出生率的下降,农村地区的人口在减少,再加上很多农村女性不想和农民结婚,所以流入城市,日本农村男性面临的结婚难问题变得越来越严重。 日本农村家庭的长子,还因为接外国人的妻子成为了处理问题的唯一方法,所以产生了跨国婚姻。
由于历史原因,方正县的女性大多是嫁给日本有先天便利的在日本的方正人,通过人脉介绍,很容易找到合适的日本男性。 在日本人眼里,这些不会说日语的中国女性和日本乡下男性结婚,都是因为钱”在日中国人说。 在方正县,嫁给日本的行为也被称为“牺牲我,让家人幸福”。
“这种评价是片面的,但这种现象确实存在。 》2001年嫁到日本的大连新娘王宏伟说。 王宏伟认为,除了语言障碍和文化差异外,由于缺乏感情基础,许多家庭矛盾,最终造成了悲剧。
【战争的阴影还在】
聚餐喝酒后
日本人会永远道歉。
和王雄大住在福岛县的姐姐王梓所住的须贺川市是福岛县最大的城市之一,但整个城市没有超过10层的大楼,多为2、3层楼。 她们的母亲第一次来日本后,除了东京等几个大城市,得出了日本简直是“大农村”的结论。
在远离东京的这个“大农村”,王梓说几乎感受不到右翼势力的影响,也没有以中国人的身份受到歧视,但小时候接受的对日本人的仇恨教育依然像幽灵一样,偶尔飘在她的脑海里。
王梓以为已经告别了狭隘的民族主义观念,但即使在今天,她和丈夫吵架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想:“他的这张脸,在中国侵略战争中,必须杀了多少中国人?” 然后,在那一年看的电影和小说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日本人杀中国人的场景……。 .“我害怕! ”王梓没有把这种心情告诉过丈夫。 因为“说话伤人”。
在日常生活中,家人和朋友,双方都很少提及中日之间敏感的过去,但每次和丈夫的同事吃饭喝酒,日本人都会“永远道歉”。 王宏伟一开始还很感动,后来发现他们“喝多了就道歉,而且问题是每天喝”。
这样的场景也经常发生在家里。 家人坐在榻榻米上酌量之后,继父开始认真向媳妇鞠躬,腿麻木的王宏伟也只能礼貌地鞠躬还礼。
母亲来日本后,继父也道歉,“然后母亲宽恕了我”王宏伟说,自己的母亲就像外交官一样“这是过去的日本政府的事,我们是普通人,我们之间还是中日友好的”。
“其实继父,婆婆也是战争的受害者”王宏伟说。 婆婆小时候失去了父亲,继父被征召在战场上去世了。 为了拿着柱子支持家人,姐姐很快就结婚了,姐夫也被征召去外面去世了。 家里很穷,从学校出来的雨鞋她也舍不得穿,光着脚走到学校门口才穿好。
家人和朋友的道歉已经习惯了姐妹,但王梓意外地面对了儿子的道歉。 有一天,初中一年级的儿子从学校回来,对王梓说。 “妈妈,今天我们在教科书上学会了日本侵略中国。 ”。 王梓意外地问:“是吗? 你学习这个了吗? ”。
“是的。 ”儿子从书包里拿出历史教科书,翻了翻说。 “关于这段历史,妈妈,那时日本人对中国做了很多坏事,我很抱歉。 ”。 王梓抚摸着他的头说:“孩子,你身体的一半也是中国人。 你没有必要向我道歉。”。
探亲的时候,王宏伟命令两个儿子尽量说中文,尽量不要让孩子像日本人,以免被人说“小日本鬼子”。 她自己除了见到老朋友以外,很少外出,闷在家里说“妈妈做好吃的我就吃”。
【低着头思念故乡】
孩子们背负的第一首“汉诗”
是李白的《静夜思》
家乡对取得日本国籍的中国新娘来说,有着更多纷杂的体验。 王梓19年前第一次回国时,兴奋地跳下飞机,“我以为全国人民拥抱着我,抱着海外旅行者的归来”,海关的年轻人像秋风拂落叶一样看着她的护照,说“日本人,那边在排队”。
在支援会上教孩子们中文的时候,孩子们背的第一首“汉诗”(中国古诗在日本统称汉诗)是李白的“静夜思”。 前年中秋节晚上,全家人在院子里的草坪上赏月时,王梓的女儿突然用中文慢慢地说“低头思念家乡”,其他三句话不说,只说了这句话。 那一刻,王梓觉得11岁的女儿明白自己成了异乡人,眼泪汪汪的。
来源:广州新闻直播
标题:【快讯】中国新娘在日本:每三对夫妻中有一对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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